戰爭與和平 – 看《旱。雨》的隨想
文 : 韋 然
沒想過到澳門去看今年澳門藝術節的開幕節目《旱雨》,心情會變得那麼沉重。
到澳門的那一個下午,天色不太好,沒有雨,但暗沉沉的。
每一次來澳門,總愛跑到澳門的圖書館清理手上的電郵工作。
很喜歡位於澳門文化中心的藝術圖書館,小小的,看書的人不多,總可以不用等候的,就可以用到這裡很好的圖書館設備,看看報,上上網,看看這兒的藝術圖書。扮吓文藝。
近文化中心的小東京餐室也是一個解決晚餐的好地方。這餐室,也是小小的,但這兒的日本食品真的很有東京感覺,主理的,是一位到澳門創業的日本朋友,也許去得多了,和這一位日本仔也有一點熟落了。
每一年的澳門藝術節,我總愛到澳門一個人的逛逛,享受一下一人個人的寧靜時刻,感受一下澳門小城的美。
現在人就是這樣,喜歡一個人的寂寞,但擺脫不了電郵的纏繞,睇少一陣電郵,就好以會死的。所在,到有免費wifi的澳門藝術圖書館,就可以魚與熊掌兼得,在孤獨的世界中,又可以和外間保持聯絡。
靜靜的在藝術圖書館hea了一個下午,到小東京吃了一個溫泉蛋牛肉飯,然後準時到文化中心。
《旱。雨》在演出前,有一個簡單而隆重的開幕儀式,但現場的音響不太好,站在台邊,也聽不清楚主持人說了一些什麼。禮貌的拍了掌,就和林超榮、張錦滿等友人一同進場。
由於有儀式,《早。雨》的演出時間,比原定的時間推遲了。
《旱。雨》是法越裔編舞師 Ea Sola 的作品,於1995年首演。當年演出,全是與越南美軍作戰過、上了年紀的婦女,到過愛丁堡、倫敦、意大利的藝術節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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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雨》的舞台設計很簡單,冷冷的燈光效果、沉重的敲擊樂,控訴的歌聲、沉屈還有,演員的肢體動作、白與黑的服飾、隱藏的檔案、沒有被告,也沒有主審的法官, 但在短短的一小時多的演出中,讓人感到風雨曾經無情的吹過。
最印象深刻的,是一闕一闕聽不懂的越南歌,現場的鼓聲,而最震撼的,是當舞者舉起了一幅一幅先人的遺照時,讓人感到無限的沉痛。
痛失的土地,痛失的親人,就是對戰爭的最大控訴,不管誰是誰非,也不管是什麼主義,發動戰爭,最終受害者,都是無宰的、善良的人民。
有一些時候,真不敢相信人間是有公義的,人,就是人,而世界上,總有一部份人愛以自已的觀念,當作是世界的真理,強加到他人的身上,而不去互相包融。
看完了《旱。雨》心情很沉重。
回程時,和張錦滿一起回港,起不到半途中,風雲變色,海上翻起了大風暴,小小的飛行船,就像過山車似的,一起一落,由一個小山降落另一個小山,真是刺激,一下子,船上吃不了驚的朋友不斷尖叫,嘔吐大作。
我不能說我是見大風大雨的人,但我沒有暈船浪、沒有高山症的那一類人。在這一個時間中,我成了非正式的救護人員,發揮一下少年時當紅十字隊員的精神,請同行的朋友扣好安全帶,在搖擺不定的船上,為有需要的朋友找來嘔吐袋,然後,再坐好,扣上安全華,閉上眼睛,在風雨的搖籃曲中歇睡。
看完了《旱。雨》,遇上了海上的《風。雨》,人生,就是這樣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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