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肥雞寫真
「大學既然已為教職員買了保險,陳教授,你為何還要為團隊加大保額?」文職人員雖然用極官僚語氣在電話另一端詢問,但還算公道有禮。我回應:「項目培訓基地位於災難風險高又偏遠的地點,若以相關項目的戶口為同學加大保額有何不可?」
到偏遠地區做項目和教學活動要面對和解決的問題比在本地教學多,而早年大學機制未能配合,無論由處理冷門貨幣的匯率到應付一些在應用上充滿矛盾的學院指引,都困難重重,常要「挑戰」固有機制。那次為了給同學購買額外保險,我就寫了七張紙備忘錄上書大學中央才能成事。
另一次,為了節省十四間房的費用和減輕帶着物資趕通宵公車的壓力,二十七人隊伍本打算在清晨三時坐承包的中港車到深圳機場趕六時半航班,但因機制並不太支持,團隊要不停地筆戰了三星期,最後還要附上二十五頁的解釋文件才成行。幸好這些年來一直得到多位有心的前輩如沈祖堯教授、霍泰輝教授和葛菲雪教授等的鼎力支持,平台才得以茁壯發展。而團隊在多年試練下也越見創意,其中最經典的要算是《肥雞寫真》。
「為甚麼把幾張『肥雞照』也放在報告中?」寶儀遞上財務報告,見我疑惑地看着附件中的幾張照片後解釋:「這些照片是記錄我們在村長家中食用的那五隻肥雞屠宰前後的證據。第一張是幾隻雞屠宰前在農舍前漫步,第二張是肥雞變成數碟白切雞後,在村內拍下「食物寫真照」。我們還可以拿甚麼以作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