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殘菜
「這山谷生長的蔬菜都異常的綠、大!」對耕種一向有點研究、當攝影師的黃大哥跪在菜田中「檢驗」那像西瓜般大的生菜,更驚訝整遍農田裏竟全沒有雀鳥甚至昆蟲的蹤影!
那仲夏我們走訪了位於雲南省紅河哈尼族元陽梯田地區,雖然那裏依地勢而開墾的梯型農田多以用傳統耕種方法為主,但我們身處的那個山谷是地區中難得的一塊大平地,於是當地農民用盡方法去開墾。
「近年新裝了各式電動農業系統,化肥和農藥又大有改進,蔬菜不但都變得更大了,收成期還比傳統耕種快兩倍,很厲害!」村民回應黃大哥。
那藍天、白雲、數排高度一樣的小木樹和綠油油的菜田就像卡通動畫一樣!在這樣風和日麗的早上,田中沒有牛,雀鳥或人在活動,只有定時灌水系統的回音和我們的對話貫穿整個山谷,尤其當大家不說話時,整個山谷像定格、開了靜音一樣,那種靜寂又令人有一種說不出的不自然。
在村內共進晚餐時,村民都推薦品嚐農田收割的蔬菜所烹製的菜式。但最吸引我們注意的卻是一碟油炒菜蔬,那碟葉色較黃,葉面有許多被蟲咬的缺口和好幾條攀扶在葉面上的肥菜蟲,跟旁邊又大又綠的各碟「A菜」相映成趣。村長見我們疑惑,尷尬地笑說:「這碟賣相較差的是自家後院種的『殘菜』。你們還是吃那些谷中所種的吧!」
結果,那碟全天然「殘菜」是那夜大家搶着吃的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