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一個人做飯的幸福
最近與鐘錶界達人「飛哥」及其媽媽午膳, 體會到為一個心愛的人做飯,是幸福。
「飛哥」與我識於微時,後來他監製的多部紀錄片包括《一水枯榮》、《瓷魂》等揚威國際。每次出席放映會祝賀他,我也看到「飛媽」熱情招待客人。
「我最近天天煮足三餐給他吃。」外形女強人的「飛媽」爽朗地說,又以手機興奮地展示她的新作—滑滑蒸水蛋。「飛媽」退休前是商界強人,現在人生下半場是不斷學習做新菜式給兒子品嚐。兩個女人大談廚藝,大家也希望子女吃到媽媽的味道。


有一個對象,為她或他天天做飯,煮的、食的皆幸福無比。
我童年時,家母一直工作,無論怎樣疲倦,也爭取在假日做幾道菜給我吃。到現在,我竟然也惦記着那些兒時味道。年輕時從事新聞工作,訓練了我對食的要求很低,也認定下廚浪費時間。當時出席任何大小工作晚宴,甚麼山珍海錯,味道毫無印象,只顧聆聽席間對話,尋找新聞題材。婚前我不懂下廚,連乾瑤柱要先浸泡才煮也不曉得,煮餸常識欠奉得令人尷尬。
婚後外子經常親自做菜給我吃,我只給他兩個反應:「好食」或「好好食」,那我就可以繼續享受他的廚藝了。在外子特訓下,我做的基本中、西菜式勉強可以入口。每年,我堅持親自下廚煮兩大餐:冬至及團年飯。不過疫情改變了我,為女兒做愛心飯盒,也像「飛媽」及家母一樣,心甘情願。
疫情前,我一向任由女兒在學校訂購午餐,甚至要求傭人替她做飯盒。疫情期間的復課、停課、半日課、全日課、學校食堂不營業等大混亂;加上所有課外活動停頓,為了令小妮子開心,我幾乎每天親手為她做飯才上班。她任由我話事做甚麼菜,刻意在學校才打開便當,保持新鮮感。我做的全是簡單菜式,反而多放心思在食物的「presentation」。「數學老師幾乎天天都拍下我的飯盒照片,再傳給未婚妻,要求她照做。」女兒帶點虛榮地說。
有一個對象,為她或他天天做飯,煮的、食的皆幸福無比。